女儿的裙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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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还在肚子里时，有人就问我，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？

 

我想了半天，认真地回答道：女孩吧，我要给她穿裙子，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

 

女儿刚会走路不久，一次我给她穿了条白色的小纱裙。

 

她摇摇晃晃地走下楼去，正碰到了邻居家的老奶奶。老奶奶直夸女儿：今天好漂亮啊！女儿听了美滋滋的，我的心里也随之乐开了花。

 

我极爱用裙子打扮女儿。冬天女儿有棉裙，春秋季她有套裙，毛线裙，夏天就更不用说了，长裙短裙，各式各样塞了满满一柜子。

 

好在现在市场上小女孩的花裙极多，我也不用犯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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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女儿真好，女孩子贴心，文静，还能经常捡上别人穿小的裙子。同事朋友的女儿穿小的裙子都会汇集到我家来。我们娘俩最高兴的事就是一条一条地翻看着，评出各自认为最漂亮的裙子。

 

女儿对旧裙子并没有什么嫌弃，反而有时候对我买来的新裙子不怎么感冒。

 

她偏爱蓝色和紫色，有时候穿条裙子去上学，回来后还会告诉我，班上某某女生今天夸她的裙子好看了。

 

其实那裙子是同事家女儿穿旧了的，但只要裙子穿着舒适，干净，大方，我们娘俩都不挑剔。

 

我有一件小时候的大红毛线裙，女儿现在也能穿上了。

 

回想当年，这条红色的毛线裙可是风光极了。它花费了母亲不少的工资，又费心费力地挑灯连夜把它打起来，所有的阿姨看见了，直夸母亲手艺好，打得比买的还漂亮。

 

我当时仰着小脸，享受这双重的赞美，心里美极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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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时也会把女儿穿小了的裙子整理好了，送给朋友或同事。有次朋友上我家来拿旧衣服，她说她家女儿不喜欢穿裙子，我当时吃惊极了，这天下女儿家极其爱的裙子，居然还有女孩子不喜欢的。

 

难道她不知道那穿上裙子如公主般的气质，举手投足间平添几分娇弱和妩媚吗。要不说这男子也羡慕我们女人的裙子，有国外的男人也穿上了裙子呢。

 

小时候的我最眼馋别人穿裙子，那时候条件差，每个女孩子的裙子都不多。每逢六一，母亲会早早备下一条裙子，偏要等到那天才给我穿上，我就眼巴巴地盼望着那天能早早到来。

 

现在的我也会早早买条漂亮的裙子，郑重地告诉女儿，这是送给她六一节的礼物，看着她巴望的眼神，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。

 

每每看到女儿穿上一条漂亮的裙子，那幸福美丽的女儿家模样，自己儿时的奢望就像一个遥远的梦，从记忆深处慢慢地泛了上来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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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：尘世伊语｜上海铁路局图片来自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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